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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为恶相比,善良才是需要更大代价的那一个。
“巴巴托斯毕竟是风神。”奥托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祂就是正统和唯一。”
“祂拥有力量来保证统治的长存,但是普通人是不同的。”
他们寿命太短,实力也不可能如同神座一样,让所有人心服口服。
天生的差距注定了两者之间的想法不会一致,甚至走到最后,难免会产生碰撞。
这也是神治最大的问题。
神也许是至高至仁至善至强的存在,但是执行祂意志的人却不可能和神明产生相同的共鸣。
神治并不适合人类的国度。
这是奥托的回答,也是巴巴托斯所听到的答案。
温迪表情不再轻松。
自迭卡拉庇安时代之后,祂就放弃了对于蒙德的统治,并将这里建立成了唯一一个不需要神明的国度。
这样做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迭卡拉庇安的“暴政”,更大的原因是,祂从迭卡拉庇安身上看到了结局。
神只要存在,就会对人的选择产生难以平衡的影响。
神的自以为善意或者恶意,对于人类来说,也许都会背离本质。
一切的答案,都可以说是:神和人终究是两种不同的存在。
迭卡拉庇安的选择同样是自以为善意,但人们却要推翻祂的统治。
也许这个千年,人类觉得祂的统治是美好的。
但下一个千年,人类又会觉得神明的统治太过于严肃,几乎规划了所有的一切。
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。
要么让所有人成为自己无条件的依从者,在自己面前失去选择权。
要么就等待着他们有朝一日的“觉醒”,然后举起叛逆的旗帜。
温迪选择了放任。
在蒙德的历史之中,祂几乎不会直接出面,完全依靠挑选某些出色的天才或者领袖来领导蒙德人。
以人来统治人的方式,建造着蒙德的未来。
尽管实事求是的讲,这些人的出现或者成长,本身就有巴巴托斯的影子。
但至少对于蒙德人来说,风神是一位自由的神,蒙德的统治虽然名义上归属于巴巴托斯,但实际上祂并不在意蒙德的统治。
“有关贵族的事情 ”温迪摇了摇头,“这是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。”
在漫长的岁月之中,巴巴托斯见证了诸多的事情。
祂未必有心思探究人类的想法,但这些历历在目的过往却足以给祂一个答案。
“蒙德表面上是人治,实际上还是神治。”奥托讲述着自己的看法,“但神治的最大问题在于,人们很难看到千年以后的统治,而神明却长久存在,远不止于千年。”
温迪的眸子泛着光辉。
“祂们的每一次选择,可能要经历千百年的岁月才能够看见结局。”
但人类是活不到千百年之后的。
未来的正确并不代表如今的正确,这是神治最大的问题。
神治太长久了。
但人是一种寿命很短的生物。
“如果你不想有朝一日成为迭卡拉庇安那样的‘暴君’,我想你也要做出改变了。”奥托的语气带着惋惜。
那位高塔孤王,实际上从一开始,也未必是人们口中的暴君。
大概在一开始的时候,人们甚至推崇信仰过祂的举动,并将祂设立风墙,庇护子民的举动称之为伟大的善举。
但百年之后,那些感受过魔神战争残酷的老人死去了。
新一代的人们无法切实地感受到魔神的危险,他们身边唯一的一位强大魔神,还是一个为了庇护他们,选择浪费神力的暴君。
但风墙外未知世界的神秘是不一样的。
人们天生对于神秘有着某种渴望,越不了解的东西,他们越容易心动。
于是,迭卡拉庇安成为了囚禁自由的暴君。
风神巴巴托斯也一样。
这一千年的人们生活无忧无虑,于是他们称赞巴巴托斯的自由。
可如果蒙德势弱,这种弱小干涉到了人们的生活,他们就会反过来质问巴巴托斯为何不选择执政,以至于他们落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那个时期的人们恐怕不会因为风神的自由而感到舒心,只会觉得这个风神过于懒散。
“做点正事吧!巴巴托斯!”
这样的声音未必不会成为主流。<